梦里什么都有💤

【安雷】世界以痛吻我,却要我报之以歌(上)


原著向 安迷修中心 私设身世衍生

雷狮正面露脸在下篇

BGM:《世界以痛吻我》(歌和文关系不大 只是个人感觉这首歌真的很适合安哥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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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让,都让让,喂——”安迷修听到后面急促的叫喊,心不在焉地往旁边挪了几步,也没回头看一眼,下一秒他就被一辆货运车狠狠撞翻在地。

  “啧,小兔崽子,让你让开还偏要自个儿撞上来,找死是吧?啊?”那车主朝安迷修啐了一口,态度越发恶劣,语言也越来越粗俗不堪入耳,“想死不能换个地方去死吗,非要拖老子下水?妈的晦气,狗日的杂种玩意儿。”

  车主虽说自己是被拖下水,但其实也没有,出完气他就甩手走人了,货运车发动时排出的尾气尽数喷在安迷修脸上。安迷修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才像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似的,抬手抹了把脸算是把唾沫星子擦干净了。右前臂大概是摔倒的时候在粗糙的硬石地板上蹭了几下,有些许擦伤和几道血口子,伤口正冒出血珠。安迷修叹了口气,无所谓地用手背擦去,但依旧有源源不断的鲜血从血管里被挤出来,无法,安迷修只得从自己的衬衣下摆上撕下一长条布料来,也不管是否干净,随意地缠了几圈将伤口盖住,眼不见为净。

  安迷修是第一次来雷王星,所以对环境极度不熟悉,或者说他对所有的星球——不管他有没有去过——都不熟悉,因为他一般不会在一个地方扎根,向来是充当一个匆匆过客。街道里小巷密布,一条路却给人一种九曲十八弯的错觉,更糟糕的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杂粮煎饼和馒头已经在路上吃完了,现在可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身无分文两袖清风,吃不饱穿不暖。

  这条街道上人实在太多太热闹,安迷修绕来绕去都找不到一处适合的暂居地,说是暂居地,不过是随便搭几张报纸就可以就地睡的那种犄角旮旯。

  旁边食品摊小贩的叫卖此起彼伏,气味更是一个赛一个的香,安迷修走了将近几个小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不是没想过去偷偷拿一个包子吃,反正人多眼杂,自己个儿又小,人更是不起眼,十有八九是不会被发现的。但他在接近那家生意红火忙得不可开交的包子铺时,生了怯意。理智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事实上并没有人教过安迷修是非究竟是什么,他甚至连自己从哪来的都不知道,自从有记忆开始,他好像就已经是独自一个人了,没见过父母,更没见过其他亲戚。他生来便像风一样自由却漂泊不定,如果心灰意冷时能受到好心人主动的恩惠,就仿佛是有一把火将他燃烧了似的,心脏也会被烈焰炙烤重新跳动起来,但这个人至今也没出现。可是哪怕没有人教他,安迷修也是能领会到善恶对错,偷东西——哪怕仅仅是一个包子,好像也并不怎么高明。

  到最后,安迷修只是在路边找了个台阶坐下,躬下身将脸埋进了膝盖缝里,手臂紧紧环住腰按住肚子,一边稍作休息的同时试图给自己制造一些果腹感,一边他开始怀疑自己活着是否有意义,并第一次想到了死亡这样冰冷而绝望的事。

  突然感觉一片阴影罩住了自己,安迷修疑惑地抬眼一看,视线正对上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提着一袋东西向他递过来的男孩,他穿着华贵,头顶甚至还戴着一个雕饰了珠宝的金红色小皇冠,在晦暗的黄昏里也被反射出非常夺目的光,安迷修不由拿缠了布条的手臂遮在眼睛前挡住宝石的反光,但还是通过手指缝隙偷偷打量那个男孩。那男孩是逆着光面对他的,周身被落日的光镀了层金边,像是即将加冕的皇帝,即使看不清对方的相貌,但安迷修按照身形,还是断定他跟自己一样,绝不会超过七八岁。

  犹豫着接过他手中的袋子,那男孩没说话,前后也不过站定了五秒看了安迷修几眼,就抬腿跟上了前面的人,红色的披风被跑动时的风拂起,彻底挡住了安迷修的视线。

  袋子里是几块香糕,最底下还有一枚不知是故意放进去还是遗落的雷王星通用铜币,安迷修思忖着,犹豫了一会儿才拿起一块香糕咀嚼了起来,然后把那枚铜币小心地放进了衬衫胸口口袋里。

  那男孩是目前唯一一个愿意对安迷修伸出手的人,这让他的生活里有了一个除活下去以外新的目标,就是找到那个男孩,不管那时候男孩的记忆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人,他都要亲口说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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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那男孩的无心之举给了安迷修一种希望,那这位老人十年来尽心竭力的养育和教诲更给了安迷修救赎。安迷修一身白衣跪在师父的墓前,手轻缓而温柔地拭去墓碑上不断粘上去的雪水。

  “又下雪了。”安迷修边拭边想。

  十年前安迷修离开雷王星后随意上了一辆飞船,经历再多也隐不去少年心性,他喜欢这种不知道目的地的旅行,权把它当作一种刺激的探险。最后他去了一个正值风雪季节且刚刚结束战火的星球,而安迷修刚刚拿给人跑腿换来的零钱买了飞船票,现在身上除了那枚铜币已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别无他法,只得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去找能暂时歇脚的地方。

  战乱使这个星球满目疮痍,安迷修抗着刺骨的寒风走在狼烟废墟里,不住地哆嗦,嘴唇也冻得发白,将双手凑到唇边,弥漫开来的雾气尽数喷洒在手心,但效果甚微,面对凛冬,这点暖气根本微不足道。

  “这一次可有够呛的了,”安迷修好不容易在兵燹之祸中找了个能姑且避避风的废楼转角,蹲在墙后望着不见停势的暴风雪,抱紧自己的双臂环住身体,极力减少身体热量的散失,低声喃喃,“不能死,安迷修,你得活下去...”

  “别怕——”

  谁在说话?寒冷冲刷他的大脑,席卷他的全身,安迷修的意识此刻已经有点混乱,但阖上眼时隐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喊他,自己却没有力气去给出任何回应,最后,周围彻底安静了。

  ……

  战火刚刚结束,城市还来不及重建,一些商贩只以流动摊的形式在街上做小买卖。

  安迷修双手抱着一袋面包自流动烘焙摊离开,带着小跑小跳的步子无不彰显他此刻的好心情,甚至还以单脚为轴原地转了一大圈再往前快走了几步,才渐渐冷静下来回家去。

  “嗨,骑士安迷修!”沿着环城河慢慢走,安迷修对着结了冰的河面挥了挥手,朝冰面中倒映出来的自己打了个招呼。

  骑士,这是在雪夜将他带回家的那位老妇人跟他说的词汇。听老人所言,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是皇家骑士,丈夫曾是骑士长,一次外出任务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儿子也在这次的战争中奔赴前线,将最后的热血洒在了战场上,徒留老人守着空房。骑士这个身份对于安迷修来说是非常陌生的,尽管他去过的星球很多,但奈何居无定所,自由来去惯了,只想着怎么生存,对周边事物的认知着实有限。所以当安迷修表现出对骑士的向往时,老人主动提出让安迷修与她一起生活,并愿意收他为徒教他关于骑士的所有,让安迷修兴奋了好几天,至今都无法平静。

  冰面中的自己也朝他挥了挥手,得到了回应,安迷修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骑士,正英勇地保护着被需要的人,如果再帅气地对那个人说“别怕,有我在”就更完美了。如此想要成为骑士,安迷修的心思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单纯,他估摸着在雷王星对他有过滴水之恩的那个男孩是位小皇子,师父又说过她的丈夫和儿子为皇室效力,安迷修便想要在将来自己能有个正式的身份去面对那位好心的皇子,如果能成为他的骑士去守护他的安全,更是再好不过。

  安迷修哼着不知从哪个星球哪条街道里听来的小调,三步一小跳五步跑一跑地往家赶,但路过一座大楼的废墟时,他隐约听到墙砖门板后面有拳脚碰撞的声音。在好奇心驱使下,安迷修小心地将面包包好放在两片石砖之间,踮起脚尖挨着墙走进去打算看个究竟。

  “交不交出来?真当老子不知道你兜里有钱?”四个穿着古怪的人围着一个瘦瘦小小的男生,为首的一脚踹在那男生的膝盖处,那男生吃痛,跪在了地上,“给不给?不给就打死你!”随着老大话音一落,另外三个手下模样的人适时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棍棒,一下一下慢慢砸在手心里发出钝响,缩在角落里被威胁的男生吓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安迷修想着找些人来阻止这场恶行,但这地方较偏僻,加上战争刚刚结束,人们都更乐意待在家里,所以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最后安迷修终于看不下去了,从角落里站出来:“你们干什么!以多欺少以大欺小,这算什么!”

  那边的五个人都有点惊讶这时候会突然冒出个人来,但看到安迷修后,四人里有人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哎哟哪来的小娃娃啊,真不知天高地厚。”

  被叫小娃娃也不无道理,这时候安迷修只有八岁,长得不高,再加上从小餐风饮露,营养也没跟上,硬是比同龄人要更小一圈,看上去是五六岁的样子。

  “我不是小娃娃!我可是骑士!”安迷修昂起头用力拍了拍胸脯,冲着还在角落里跪着的男生喊,“你别怕啊!我会帮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他刚刚说他是什么?”为首的那人噗嗤笑出声来,而且越笑越猖狂,索性蹲下来捂住肚子,甚至还夸张地做着擦眼泪的动作,“哎哟喂,骑士?哈哈哈哈...”

  “来,小弟弟,哥哥告诉你,骑士已经死绝了,这个星球已经没有骑士了哦。”等那人笑够了,站直身子,皮笑肉不笑道。

  “那我...那我就是最后的骑士!”

  “小孩子口气还挺大,听得我可真不舒服。”那人翻了个白眼,“所以,我只能让最后的骑士也消失在我面前咯。给我打!”

  旁边三人应声而上,一把就将安迷修推倒在了地上,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安迷修年龄比这些人小上太多,而且根本没有任何格斗技能,连防身武器都是随手捡的几块小石子和两根看上去比较粗的树枝。所以对上三人的拳打脚踢和偶尔几下砸在身上的棍棒,安迷修扔完石头后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把腿曲在胸前,双手放在头上,保护要害部位。

  安迷修咬住牙关,愣是不痛嚎出声,被这样打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忍耐力,在之前四处漂泊的时候别人也会为了和他争抢小巷的避风角落而打他,第一次被打的时候他哭得撕心裂肺,但哭声越大砸在身上的拳头也越重,在那以后,他便明白了疼痛要忍,不能让别人看不起自己而在自己身上变本加厉。

  “别打了!别打他了!我给,我给你们就是了!快住手!”

  “早这样多好。”为首的耸了耸肩,拿过那男生手里的零钱,大致数了数,眉头又皱了起来,“才那么点?你是不是还有?”

  “真没了!全在这了!”那男生把口袋翻了过来,委屈道。

  “啧。好了别打了,我们走。”那人招了招手示意离开。

  安迷修此刻趴在地上,全身都是火辣辣的,很麻木,因此也没有感觉多疼,只是行动有些困难。索性就不起了,过了几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将脸朝向那个还一直盯着他的男生,脸上拉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没事了...”

  “我把钱给他们本来就不会有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多管这个闲事?”那男生语气很冲,“还说什么骑士?要玩过家家也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好不好?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

……

  安迷修在地上趴了许久才有力气爬起来,地面上的积雪早已被他透过几层布料的体温给融成了水,导致新衣服有半面已经湿透了。放在石砖间的面包也不翼而飞,安迷修猜测是被那几个人顺手牵羊拿走的,抿了抿唇用力将眼泪给压了回去,这才把树枝拿在手里当做拐杖,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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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你去哪了啊?我快急死了!”师父打开门看到买个面包那么晚回家还鼻青脸肿衣服湿透的安迷修,着实吃了一惊,“跟谁打架了这是?”

  面对师父的关切,安迷修绷不住了,“哇”地哭出声撞进老人的怀里,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将脸埋在了并不怎么宽大但足够温暖的肩膀上,声音闷闷道:“师父...我不想当骑士了...”

  师父帮安迷修清理完身上的伤口,听他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讲事情的经过,顺手擦着他跟断了弦似的眼泪,安迷修像是要把这些年攒下来的眼泪一次性流完,明明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但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这让老人一边心窝子疼一边又哭笑不得。

  “我就是..我就是...想帮他嘛...”安迷修双臂紧紧圈住师父,把脸埋在师父怀里,“我也没求着他谢谢我...为什么他要那么说...”

  “小安,现实就是这样的,它们以伤痛吻你,却要你报之以歌。所以不要埋怨降落在你身上的不公正,无论如何善意是你必须要有的,那是良心。”师父轻轻揉了把安迷修有些毛毛的头发,抬起他的手腕使他把手放在了心口上,温声道,“我很高兴你愿意牺牲,这也是骑士美德的一种。但是你目前还不是骑士,所以我更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骑士美德?”安迷修抬起脑袋。

  “是啊,除此之外还有谦卑、诚实、荣誉、英勇、公正、怜悯、灵魂。”师父笑着说,“还有很多其他的呢,我们慢慢来,也不急于一时不是吗?首先最重要的是要有保护他人的能力。”

  但师父终归是女性,在格斗技巧方面教不了安迷修什么有用的东西,她只能翻箱倒柜把丈夫和儿子曾经使用的格斗图谱给找了出来,让安迷修对着图示一点一点练,而自己则在一旁纠正他不规范的动作。也不知是天赋异禀还是其它怎么,安迷修双手都非常灵活,是难得一见使用双手剑的好料子。

  花了两三年打扎实格斗基础后,在他十岁生日时,师父送了他两把木剑,剑柄上雕刻上了精致的骑士勋章的图样和AMX三个字母,这是老人家特地去找了这个星球最好的木匠定制的,着实给了安迷修一个很大的惊喜。

  每天照着图谱出拳踢腿挥剑,日子有点枯燥但依旧过得飞快。转眼间,安迷修就十三岁了,这几年安迷修的个子跟藤条一样拔高疯长,师父和他站在一起,足足矮了半个头。现在若是再遇到五年前那样的事,也不至于被打得还不了手了。

  期间师父也陆陆续续教给他了一些除那八大美德以外的关于骑士的知识,虽然以安迷修的年纪,光听字面意思还悟不出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来,但他一直有在依样画葫芦去努力实践,安迷修已经能对着师父严肃不苟地背诵骑士宣言,也可以在看到有恃强凌弱的恶行时依旧挺身而出,骑士道在他心里是如山般重如海般深的责任,久而久之,师父能教给他的东西也越来越少。

  “雷王星太子十八岁的生日宴会即将开始...”一日,安迷修练剑时听见房间里传出星际终端的报道,雷王星太子五个字让他浑身一个激灵。连训练都顾不上忙不迭跑进了屋,瞅着星际终端上显示出来的画面。

  “小安?现在是练剑时间!”师父有点生气。

  “我知道,师父,对不起,”安迷修单手放在胸前微微前倾身子鞠了一小躬,“我会加练的,但请您一定允许我看完,我一直想找个人,也许在这场宴会里可以找到。”

  师父有点无奈,但也没多问,摆了摆手同意了。

  让安迷修失望的是,安迷修并没有找到当年那个男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对方也许并不是皇室成员,不然怎么会连雷王星太子的成人生日宴都不参加。五年过去,安迷修一直珍藏着那枚铜币,虽然脑海里对那个男孩的印象已经逐渐模糊起来,但他一直打算,等学成之后就遵照师父所说去云游修行,最后去到雷王星找到那个人,为他效忠直至死亡,可是这场宴会又令他迷茫起来。

  他该怎么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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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迷修十八岁时,师父的猝然长逝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在他的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一个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另一个就已经入土为安,这在安迷修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安迷修在师父的墓前跪了很久,不断拭去碑上的雪渍,雪在他头发上衣服上越积越厚,安迷修也不管,只随意地将积雪抖落,右手按在左肩之上,垂下眼睑为师父祷告。

  “师父,我至今都还不是一名真正的骑士。”
安迷修抹掉眼角的眼泪,“可能是因为心里有杂念吧,我一直无法做到美德中真正的灵魂。”

  “有件事我怕您生气一直瞒着没有告诉您,十年前我跟您说我想成为骑士,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对骑士有多么向往,而是我有个非常想报答恩惠的人。”安迷修低下头,“他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向我伸出了手,将我从深渊里拉了出来。所以我想成为骑士去保护他的安全。”

  “可我现在已经不确定他是不是我心里想的那样了。您还记得雷王星太子的生日宴吗,我本以为他是皇子,但我没有在宴会上找到他,我找不到他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安迷修从心口口袋里拿出那枚珍藏了十年的铜币,“所以我打算放下了,师父。从今往后,安迷修,只会为自己去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而拼尽全力。”

  安迷修把墓碑旁边的积雪和土壤拨开,挖了一个小坑,将那枚铜币小心地埋了进去,再将土掩上,重重地在上面拍了好几下,像是要把这十年的挂念都掩埋进土里。做好一切后,安迷修站起身鞠了一个深躬:“师父,徒儿打算提前出去修行,我会谨记您的教诲,一定会恪守骑士道直至老去、死亡。在临走之前,徒儿有个不情之请,我想为您再做一次宣誓。”

  安迷修从身后拿出那两把一直舍不得用的木剑,小心安放在碑前,单膝跪地整了整领带,清咳了一声,右手手指并拢按在心口,阖上眼庄严而肃穆道——

  “我发誓,善待弱者。”
  ……
  “我发誓,将对您,至死不渝。”

  语毕,安迷修微笑着站起身俯下身子,薄唇与冰冷的碑石相贴,在上面刻下一个吻,简单而深情。

  “师父,我走啦。请别担心,毕竟我可是——”

  “最后的骑士啊。”

 

 
TBC



文笔太差 流水账根本写不出自己心目中的安哥:)
你们可以意会一下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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